【新岁安康/22：00/提灯】除夕夜的正确打开方式
*大概是过年时如何鸡飞狗跳其乐融融（？）
*桃花戏份会多一点，不太会写串串就少写了点 有三闺女
一天了LOF你能不能别限流了（）
————（以下正文
1.
今年过年在哪儿过。
玄麟坐在小板凳上捣鼓坏掉的遥控器，头也不抬：“你妈在哪儿过咱就在哪儿，问你妈去。”
于是叶十三小同学噔噔噔上楼去了，片刻后下来把他掰正，认真道：“龙纪威说今年和楚河叔叔一起去舅妈家。”
玄麟无动于衷，把修好的遥控器塞进他手里，手动给他换了个方向，让他正对电视机：“哦。”
“可是玄麟叔叔，之前迦楼罗不是把你当……”叶真换了个频道，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龙打断了。
“闭嘴。”玄麟阴恻恻道，“老子是龙。”
叶真于是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发出真诚一叹：
“可是韩越叔叔做饭真的很好吃嘛。”
“是的。”龙纪威办完事从楼上下来，“今年好像周晖也要下厨，凤四说他厨艺挺不错的。”
叶真表示很期待，虽然老龙对此并不是很乐意，龙纪威说那是因为他对所有把他当成蛇的生物都怀恨在心。
叶十三好奇：“那我呢？”
龙纪威迎着他饱含期待的目光，平淡道：“以前是的，他一度想过把你赶出去，扔到黑泽家。”
2.
今年除夕夜比去年热闹多了，去年北京防疫政策管得严，没什么人，大家也就今年聚聚。
叶真窝在韩越家软和大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春晚，旁边是给他剥橘子的顾川；韩大厨在厨房展示他高超的技艺，玄麟靠在门边看他切花刀，顺便进行心得交流——关于如何及时（指在老婆生气以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做出深刻检讨；龙纪威和楚慈一人一张单人沙发，一人一杯热腾腾的茶，从上个月市中心新开的那家噱头很足的麻辣烫其实并不好吃谈到两个月前刚出生的周晖他三闺女。
“别的不说，这茶不错。”龙纪威喝了口茶，“算算时间凤四他们应该快到了，不知道今年会用什么方式入场。”
之前某一次周晖是直接从天而降砸在他们家阳台上，虽然他后来解释了是糟心儿子摩诃干的，但并不被接受。
“是的，这饼茶是上个月朋友带过来的老同兴。”楚慈也慢悠悠押了口茶，在袅袅热气中眯起眼，“拭目以待吧，他们家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
——的确不负众望。
以至于在如此安详和谐的氛围里砸得“砰”一声。
众人默默看过去，只见韩越家巨大的落地窗外砸上了一团红红的不明物体，身上带着火。
片刻后玻璃竟然熔化出了一个小洞，那小东西在众人震惊的视线里费劲巴拉地钻进来，歪歪扭扭的向他们飞过来。
外头传来一声暴喝：“彤鹤！”
小鸟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掉了个头，精确地从小洞里一头扎出去，紧接着外面迅速窜起一抹火光。
“哇，它会放火哎。”叶真惊叹道，“好厉害。”
顾川失笑，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你最厉害。”
“叮咚，叮咚。”
玄麟刚好结束交流大会，懒懒散散地去开门，迎面就是周晖那张春风得意的脸：“过年好啊老龙。”
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玄麟并不是很想理他，冲他旁边的楚河打了声招呼，侧身让了道，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大家子进门。
俩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大毛二毛……以及一只小鸟崽。
这会儿鸟崽身上的火终于收了，羽毛绯红，扒在孔雀大明王银白的发丝上格外好看。
龙纪威道：“刚那是你三闺女？之前怎么说都不肯给我们看，现在终于能看了？”
周晖转过身把扒拉在大毛头发上那只小鸟崽放到自个儿肩上，十分自豪：“是的，就是我闺女，她刚出生那会儿周围全是火，屋子差点儿烧没了，哪儿敢带出来。来，叫叔叔。”
彤鹤十分给面子：“叽。”
楚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记得把窗子补上。”
彤鹤蹭了蹭他的手，拿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珠看他：“叽。”
3.
“妈！你管管她！”摩诃的怒吼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你给我停下！别燎我头发！”
彤鹤在爹妈都离开客厅之后变得格外放肆，在客厅里横冲直撞，到处放火。
于是被母亲委以带妹妹这一重任的孔雀大明王，不得不对她进行抓捕，还得防止她又烧化玻璃跑出去，又得时刻防止火苗燎到自己，到最后干脆跟着一起乱飞，间或还喊几声妈。
于是迦楼罗不得不站在客厅正中央给糟心的兄妹俩兜底，防止火灾。
玄麟提溜着蠢蠢欲动的叶十三蹲在楼梯口看戏，发自内心的赞叹：“精彩。”
“比春晚好看。”叶真评价道，他把手里剩下的瓜子递给玄麟，“焦糖味儿，特好吃。”
玄麟接过来，边磕边说：“小区门口便利店还卖绿茶味儿的，更好吃。”
叶十三沉默了两秒，转身上楼了。
楼上棋牌室。
楚河听着下面鸡飞狗跳的动静，犹豫了一下，打算下楼看看，却被楚慈拉住了。
楚慈：“楼下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楚河迟疑了一下：“理论上来说是不会的。”
“那就别去了，等他们折腾。”龙纪威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对9。”
“没死就成。”顾川看了眼牌，“对A。”
楚河只得又坐下来，出了个对2，心里有些放不下，别真点着了，大过年的，塌房多不好……
房门被打开，biu地探进来一颗小脑袋，是叶真。
“串串，串串。”
“怎么了？春晚看不了了吗？”顾川问。
“不是，你赢钱了吗，玄麟叔叔说小区门口有卖绿茶味儿瓜子的，我想去买。”叶真眼神亮晶晶的。
顾川看过来：“没呢，这局还没打完，我挂在门口挂衣架上的黑色大衣左口袋里有零钱。”
叶真“哦”了一声，又被楚河叫住了：“等等，下去了跟周晖说看着点儿，别把房子点了。”
叶真乖乖应了，把门合上，还没走到楼下呢，就看见火团子直直砸进了厨房。
叶真：“……”他没记错的话上来之前韩越正准备油爆大虾，还特意问了要多辣。
厨房里“噼里啪啦”一阵响，韩越怒道：“周晖你能不能管管！”
周晖刚刚眼疾手快扔了菜刀把往油锅里砸的闺女拦住捞进怀里，想想还是舍不得，转而去凶儿子。
外边儿迦楼罗正艰难地拖着他差点跟着飞进去的哥，把他发丝上的小火苗捻灭，应付道：“知道了爸！妹妹交给你了！”
抓起他哥就打算往外溜，结果摩诃一声不吭挣开了他的手，转身朝楼上跑：“妈！”
迦楼罗这边哥哥跑了，那边父亲又把妹妹塞进他怀里，催促道：“给你妈去，爸爸还要做饭。”
迦楼罗：“？？”
4.
楚河看着冲进来的孔雀，叹了口气：“怎么了？”
摩诃还没说话呢，就被后面追上来的迦楼罗打断了：“母亲！父亲让我把妹妹给你。”
原本在他手里不断挣扎的彤鹤，看见凤凰对她招手后，高兴得“叽”一声，还露了点小火苗出来，慢慢悠悠地飘到摩诃头发丝上，被他面无表情伸手灭了。
她飞过去，舒舒服服地窝在凤凰为她放出来的尾羽上。
摩诃：嫉妒，没别的，就是嫉妒。
于是牌桌上的众人震惊地看着孔雀大明王一声不吭变成缩小版的孔雀，“哒哒哒”跑过去，跳进凤凰怀里。
几人默然片刻，选择了继续。
楚河拍了拍小孔雀的头：“这么大了，还和你妹妹抢。”
孔雀舒服地蹭了两下，没出声。
迦楼罗，迦楼罗简直没眼看，他当即掉头下楼了。
楚慈看了一眼被带上的房门，有点好奇，问道：“他不一起吗？”
楚河道：“不，他现在可能在去花园的路上。”
“为什么？”
“找蛇吃，不过一般找不到。”龙纪威笑了一下，“三带二。”
正逢楼下周晖探头出来，只看见小儿子一个，问道：“你哥呢？”
“母亲怀里。”迦楼罗麻木道。
“什么？！我都没来得及和你妈亲亲抱抱举高高他就先去了？！”周晖大怒。
“是的。”迦楼罗点了个头，不带一片云彩地走了。
厨房里传来韩越幸灾乐祸的声音：“叫你生儿子，老婆被占了吧，活他妈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晖：“……”这个逼。
5.
谁洗碗。
一个非常严肃的、必须在吃饭之前弄清楚的问题。
众所周知，韩厨娘不爱洗碗，楚工更讨厌，而剩下的几人里，没有哪个是乐意的。
于是几人一合计，决定叫叶十三小同学上楼监督，谁输得最多谁家老攻就上。
韩越神采奕奕，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楚慈绝不会输。
“我老婆赌术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玄麟嗤之以鼻：“就这种小把戏龙纪威绝对不会输的。”
叶真磕着他新买的绿茶味儿瓜子反驳道：“串串超牛的好吗？”
周晖不以为然：“凤凰……”
等等，凤凰究竟牌术怎么样？
周晖愣住，完蛋，老婆好像不常打牌怎么办？在线等，很急的。
几人看他起了个头就没了下文，疑惑地看过来。
……输人不输阵，他硬着头皮接了下去：“凤凰什么都会的好吗？叶十三小同志，还不快去看着。”
叶真疑惑地看他一眼，放下瓜子站起来拍拍手：“好的，我一定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一个半小时后，叶十三小同志脸色精彩纷呈、精神恍恍惚惚、一步三晃地下楼了。
迎着几人炙热的目光艰难地张了张口：“他们……”
“怎么样怎么样，谁输了？”韩越迫不及待，苍蝇搓手。
静默几秒钟后，他伸手摸了把脸，破罐子破摔：“都输了。”
“？”
据号称目力最佳的叶十三小同学陈述，他上去以后几人一共打了四局。
第一局楚工藏牌成功获胜，结果洗牌时被龙纪威点出并进行批评，被迫成了输家。
于是几人开了第二局，可惜的是，第二局龙处进行了换牌，被同样在出千并且虎视眈眈的楚慈揭露。
第三局，出千的人增加了——顾川。偷梁换柱的过程中不慎露出马脚，被凤凰当场抓获。
第四局，也就是最后一句，作弊的人又双叒叕多了一个，楚河。凤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叶十三震惊地发现凤凰明王他竟然变牌！是的，他悄无声息地给自己的牌变了花色。
于是四局全部报废，无人生还。
“就是这样。”叶真麻木道，“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6.
所以最后怎么办呢？
由于在此之前几人还打了一局，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该玄麟。
“什么？！”老龙简直难以置信，“龙纪威怎么会输？！”
“什么？！老婆你竟然没输？！”这是同样难以置信的周晖。
楚河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会输？”
“你都不打牌。”周晖道。
“没有啊，我之前在九重天和胡晴陪张顺打过好几次。”楚河理所当然道，“你那时候好像在血海。”
周晖：“……”
另一边玄麟看起来整个人很不好的样子。
龙纪威奇道：“很奇怪吗？我本来就不怎么打牌啊。”
玄麟崩溃：“你们国安部都不团建吗？！”
龙纪威看起来理所应当：“我都不去啊，我怎么去？你一直跟我呆着，怎么问这个。”
玄麟：“……”靠哦，他给忘了。
周晖慢悠悠补充道：“还有，我们国安部一般不搞团建，即使团建也不打牌。”
“那干什么？”韩越问，他现在心情非常好，搂着香香软软的老婆。
楚慈会为了他出千！耶！
“酒吧。”周晖正色道。
众人无语。
7.
韩越厨艺那是没的说，再加上周晖，两人铆足了劲整出一桌满汉全席。
连还没化形的彤鹤都得到了满足，小肚子撑得滚圆。
边打嗝边喷火，被迦楼罗调整了一下方向，免得把桌布燎了。
小鸟崽子盯着面前一杯红酒，小翅膀扑棱两下，颤颤巍巍地飞到杯沿上，结果没站稳，“咕咚”一声整只鸟摔了进去，在醇香的酒液里“咕噜噜”冒泡泡。
被她爹哭笑不得地提出来。
周晖两只手指拎着她晃了晃，在她身上加了个小法术把毛烘干。
“小孩子喝什么酒？”
彤鹤醉得“叽叽”直叫，憋了半晌，“呼啦”一声蹿起半人高的火焰。
周晖不得不松了手，这一松可不得了，彤鹤没了桎梏，真火烧得更旺，在众人眼底下迅速变大，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接着往外飞去，身上的火迅速熔化了玻璃，如若无物地穿了出去。
楚河脸色一变，一挥手罩下给别墅结界。
丢下一句“我出去看看”，人就没了。
众人愣了下，忙放下筷子去跟着出去了。
“……好漂亮。”叶真喃喃道。
确实很漂亮。
彤鹤在别墅花园上空，所飞之处留下灿烂的红霞。
她身后是化出本体的凤凰，在满天红霞里教人移不开眼。
彤鹤鸣叫一声，转身扎进凤凰长长的尾羽之间。
众人简直看呆了。
身旁突然响起风声，再抬头，空中便多了孔雀和金翅大鹏鸟。
交相辉映，耀眼极了。
韩越赞叹一声，伸手捣了捣周晖：“你也去呗。”
周晖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我又不是鸟类。”
那头凤凰大概是听见了，往这边飞来，轻轻地落在他面前，歪了歪头，无声地邀请着自己的伴侣。
周晖瞳孔缩了一下。
于是几人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看到了这难得的、或许再也不会见到的一幕。
地上是凶猛威武的地狱兽，背上栖着凤凰，漂亮的尾羽散开，孔雀立在其中。
空中是飞舞的彤鹤与金翅大鹏，红霞与金光交织。
楚慈弯了弯眼角，拿起手机给他们拍了张照。
给楚河周晖发过去了。
——“全家福。”
8.
新年快乐。
我最爱的人。
